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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林涛林未全本阅读 胡小迁小说全本无弹窗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8-28 22:41:39    

张律师当着所有亲戚的面,宣读遗嘱。内容简单到残酷:“本人名下所有财产,

包括房产、存款及有价证券,全部由我儿林涛继承。我女林未,

需替其兄林涛承担所有过失与罪责。”全场哗然,而我大脑一片空白,连荒谬都感觉不到。

1我妈的灵堂设在老房子狭窄的客厅里。

空气里飘着一股劣质檀香和亲戚们悲伤情绪混合发酵的味道,廉价,且令人窒ार。

黑白遗照里,我妈没什么表情,和我记忆里她大部分时候的样子一样。

她就那么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。客厅中央,坐着我们家的法律顾问,张律师。

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,发际线坚守在最后的阵地,一身熨烫得笔挺的西装,

让他和这个混乱的环境格格不入。他清了清嗓子,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,

只剩下我姑妈林爱芬刻意拔高的抽泣声,干打雷不下雨,节奏感堪比寺庙里的木鱼。

“受逝者林秀娥女士生前委托,在此,我将宣读其最终遗嘱。”张律师的声音平稳,

不带任何感情。他打开文件夹,扶了扶金丝边眼镜。我哥林涛跪在遗像前的蒲团上,

肩膀一耸一耸,看起来悲痛欲绝。我知道他昨晚通宵打游戏,那双通红的兔子眼,

一半是演的,一半是困的。我站在人群的角落,像一个格格不入的观众。从我妈确诊到去世,

这两个月,医院和家两头跑的人是我,端屎端尿的人是我,

在她意识不清时听她絮叨胡话的人也是我。可现在,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。“遗嘱内容如下,

”张律师开始宣读,“本人名下所有财产,

包括位于城南区幸福里小区三栋二单元四零一室的房产一套,

以及在兴业银行、建设银行名下的所有存款、理财产品及有价证券,全部由我儿林涛继承。

”话音刚落,我哥的哭声明显停顿了一下,随即用一种更具穿透力的嚎啕代替,

仿佛悲伤和财富成正比。我姑妈的抽泣也戛然而止,她猛地转过头看我,

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,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了半秒,又迅速被悲伤的表情覆盖。

演技堪称精湛。我没什么感觉。真的。从小到大,家里唯一的鸡腿永远在我哥碗里,

新衣服永远是给我哥买的,而我穿的,永远是他穿小了的旧衣服改的。所以,家产这种东西,

我从未奢望过。我只是觉得有点冷。明明是夏天,客厅里人挤人,我却觉得后背发凉。

张律师顿了顿,推了下眼镜,目光第一次准确地落在我身上。他的眼神有些复杂,

似乎是同情,又似乎是例行公事。“另,”他继续念道,

“遗嘱人附带个人意愿:希望我女林未,能替其兄林涛承担所有过失与罪责。

”整个客厅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。连我哥的嚎哭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。所有人的目光,

刷的一下,全集中到了我身上。那感觉,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,扎得我皮肤生疼。

承担所有过失与罪责?这是什么意思?我脑子一片空白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,

呼吸困难。就在这时,张律师的声音再次响起,清晰而冷静。

“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》与《刑法》相关规定,该附带意愿不具备任何法律强制力,

仅为逝者的个人情感表达。”他说完,合上了文件夹。我懂了。法律不强迫我,

但妈妈用她最后的遗言,给我套上了一副道德的枷锁。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。

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我姑妈林爱芬。她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,一把抓住我的手,

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。她那张涂了厚厚一层粉的脸上,瞬间老泪纵横,这次,

眼角真的挤出了几滴浑浊的液体。“未未啊!”她声嘶力竭,像是唱戏,“我苦命的嫂子啊!

她这是放心不下你哥啊!你听姑妈说,你一个女孩子,没什么前途,工作也就那样,

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。可你哥不一样啊!他是咱们老林家的根,是独苗!

他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怎么去跟我那死去的嫂子交代啊!”她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,

我下意识地想躲,却被她死死抓住。我看向我哥林涛。他连滚带爬地挪到我面前,

噗通一声跪下了。他仰着头,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悔恨与恐惧。“妹妹!

”他抱着我的小腿,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,“我对不起你,我对不起妈!

”我的心猛地一抽。难道……“三天前,我……我跟朋友在外面喝酒,

喝多了……”他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地说,“我开车回来,

路上……路上不小心撞了个人……我害怕,我真的太害怕了,我就跑了……妹妹,

那个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!我不能坐牢啊!我坐了牢,这辈子就毁了!

妈刚走,我要是再出事,她死都不会瞑目的!”原来,

这才是那句“承担所有过失与罪责”的真正含义。我的脑子嗡嗡作响,

像有一万只蜜蜂在里面筑巢。酒驾,撞人,肇事逃逸。每一个词,都像一把重锤,

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“未未,你帮帮哥哥吧!”林涛死死拽着我,

“妈的遗愿就是让我好好活着,你一个女孩子,就算……就算进去待几年,很快就出来了。

你放心,等你出来,哥保证让你过上好日子!哥以后挣大钱了,给你买车买房,

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!”他说的每一个字,都像是淬了毒的蜜糖。从小到大,他就是这样。

闯了祸,打碎了邻居家的玻璃,偷了家里的钱去买游戏机,

永远都是用这种空洞的承诺来让我替他背锅。而我妈,总是在一边附和:“你是姐姐,

让着点弟弟怎么了?”我明明比他小两岁。可笑的是,即使到了现在,

我心里某个最卑微的角落,竟然还在想:也许,这是最后一次了。

也许我替他扛下这辈子最大的一次灾祸,他会真的感激我,姑妈会真的接纳我,这个家,

会真的有我的位置。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哥哥,又看了看旁边声泪俱下的姑妈,

还有周围那些亲戚们或同情或审视的目光。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边的羔羊,

下面是万丈深渊,后面是虎视眈眈的狼群。我能说什么?我能做什么?就在这时,

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,叩叩叩,三声,不轻不重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
客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一个离门近的远房表叔下意识地打开了门。

门口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,神情严肃。其中一位年长些的,

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,最后定格在我身上。“林未?”他开口问道,声音不大,

却让整个屋子落针可闻。我点了点头。“我们是市交警大队的。”他说着,出示了警官证,

“三天前晚上十一点左右,在城西立交桥下发生一起恶性肇事逃逸案件。

根据监控录像和车辆信息比对,肇事车辆登记在你的名下。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。

”警察的话,像最后一块巨石,彻底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。我下意识地看向我哥。

只见他脸色煞白,眼神躲闪,根本不敢与我对视。我姑妈的反应最快。她立刻松开我的手,

像甩开一个烫手的山芋,然后一把将我往前推了一步,

对着警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警察同志,你们找对人了!就是她!

就是我这个侄女!她这几天一直精神恍惚,我们问她什么她都不说,原来是闯了这么大的祸!

哎呀,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懂事啊!”我哥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,立刻指着我说:“对!

是她!就是她开的车!我那天晚上肚子不舒服,一直在家睡觉,

我……我姑ma可以为我作证!”“对对对!”姑妈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,

“我亲眼看见涛涛在家睡觉的!”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最亲的人,他们一唱一和,配合默契,

仿佛排练了无数次。那一瞬间,我甚至觉得,我妈的遗嘱,或许不是一份遗嘱,

而是一份精准的预言。年长的警察看了看他们,又看了看我,

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。他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公式化地对我说:“林未女士,

请吧。”另一名年轻的警察走上前来,拿出了一副手铐。冰冷的金属触碰到我手腕的瞬间,

我浑身一颤。那股凉意,顺着皮肤,一路钻进了我的心脏。我没有反抗,也没有说话。

我像一个木偶,被他们牵引着,走出了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家。出门的时候,

我回头看了一眼。我哥林涛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,正被姑妈扶着。他的脸上,

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和悔恨,取而代蒙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。他看着我,

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……感激?不,是庆幸。庆幸我这个人体盾牌,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,

挡在了他的身前。我妈的遗照,依旧平静地挂在墙上,仿佛这一切,都与她无关。警车里,

我坐在后排,手腕上的冰凉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正在发生的一切。车窗外,

城市的光怪陆离飞速倒退,像一场光影交错的默片。我旁边坐着那个年轻的警察,

他一言不发。开车的,是那个年长的。车里的空气很安静,只有对讲机偶尔发出的滋滋声。

我的脑子,却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。二十六年的人生,像一部快进的电影,

在我眼前一帧帧闪过。我想起五岁那年,哥哥打碎了邻居家最贵的一只花瓶。妈妈不由分说,

拿着鸡毛掸子把我打了一顿,一边打一边骂:“你是姐姐,为什么不看好弟弟?

”我想起十岁那年,学校发了新的运动服。我的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款,而哥哥穿着崭新的,

在同学面前炫耀。我问妈妈为什么,她说:“你是女孩子,穿那么好给谁看?你哥是男孩子,

在外面不能丢了面子。”我想起十八岁高考,我的分数明明可以上一个更好的大学,

更好的专业。但妈妈说,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,就报本市的师范吧,离家近,

以后好找工作,还能照顾家里。而她却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,托关系,花大钱,

把成绩一塌糊涂的哥哥送进了一所三流大学的昂贵专业,只因为那个专业听起来“有前途”。

我想起工作后,我每个月的工资,都要上交一半作为“家用”。而我哥,

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,用着我交的钱,买最新的手机,最贵的球鞋,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。

每一次,我质问,我反抗,得到的都是同一句话:“他\'是\'你\'弟\'弟\'。”不,

后来变成了:“他\'是\'你\'哥\'。”称呼变了,我的身份没变。我永远是那个需要付出,

需要牺牲,需要为他的人生让路的人。车子猛地一停,我才发现已经到了市局大楼。

高大的建筑在夜色里像一头沉默的巨兽。我被带了进去,穿过长长的走廊,来到一间审讯室。

房间不大,一张桌子,三把椅子,墙角一个摄像头闪着红点。年长的警察坐在我对面,

他叫王队。年轻的警察坐在旁边,负责记录。“林未,女,二十六岁,

户籍地址幸福里小区三栋二单元四零一室,职业,文员。”王队看着手里的资料,

语气平淡地念着,“这些信息都对吗?”我点了点头。“好。”他放下资料,身体微微前倾,

一双眼睛像鹰一样盯着我,“现在,跟我们说说吧。三天前,也就是周二晚上,

十点到十二点之间,你在哪里,做了什么?”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我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。一个声音在尖叫:说出来!把真相全都说出来!不是你!

是林涛!那个自私自利,把你当垫脚石的**!让他去坐牢!让他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!

另一个声音却在幽幽地说:算了吧。你说了又怎么样?谁会信你?你没有任何证据。

车是你的名字,你妈妈的遗嘱也摆在那里。你斗不过他们的。而且,那毕竟是你唯一的哥哥,

是你妈妈临死前都放心不下的人。你就当,还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吧。从此以后,

两不相欠。两个声音撕扯着我的神经,让我头痛欲裂。王队很有耐心,他没有催促,

只是静静地看着我。他身边的年轻警察,笔尖悬在笔记本上,也在等待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墙上的时钟,滴答,滴答,每一下,都像敲在我的心上。我闭上眼睛,

深吸了一口气。当我再次睁开眼时,那个尖叫的声音,消失了。只剩下那个幽幽的声音,

在我耳边回响:认了吧。这是你的命。我抬起头,看着王队,声音沙哑,

却异常清晰:“我……”“我认罪。”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,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
我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,瞬间瘪了下去。王队看着我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是惋셔,

是疑惑,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。他点了点头,对身边的年轻警察说:“记录下来。

”年轻警察开始奋笔疾书。“把你知道的经过,详细说一遍。”王队说。我开始编故事。

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。我说我那天心情不好,喝了点酒,开车出去兜风,结果不小心撞了人,

因为害怕就跑了。我说得颠三倒四,前言不搭后语。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。王队没有打断我,

只是在我说完后,问了几个问题。“喝了多少酒?在哪里喝的?”“……在家里,自己喝的。

一瓶红酒。”“车开到哪里?具体路线还记得吗?”“……不记得了,我当时脑子很乱。

”“撞人后,车子有损伤吗?你把车停到哪里了?”“……有,车头凹了一块。

就停在……小区楼下的停车场。”每一个问题,都像一把锥子,扎在我谎言的泡沫上。

我知道,他们肯定不信。但他们有证据——车在我名下。而我,是主动认罪的嫌疑人。

问询结束后,年轻警察打印出了一份口供,递到我面前。“看一下,如果没问题,

就在这里签字,按手印。”我拿起那几张还带着打印机温度的纸,上面白纸黑字,

记录着我刚刚编造的,足以毁掉我一生的谎言。我看着末尾那个需要我签名的地方,拿起笔。

我的手抖得厉害,笔尖在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,凌乱的黑线,像一道丑陋的疤。我深呼吸,

试图稳住自己。只要签下这个名字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林涛自由了,姑妈安心了,

我妈的遗愿也达成了。而我,将会失去工作,失去朋友,失去未来,去一个冰冷的铁窗里,

度过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年。值吗?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,这是我的家人,为我选择的路。

就在我的笔尖,即将触碰到那张纸的瞬间——审讯室的门,被推开了。我以为是幻觉。

可门口确实站着一个人。是张律师。他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西装,但脸色有些泛白,

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,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型也有些凌乱,看起来是跑过来的。

他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大喊“刀下留人”,

而是平静地、甚至带着一丝歉意地对王队说:“王警官,抱歉打扰了。

关于林未女士是否认罪,我认为,

她需要先看完这份其母留下的、并且特别指定在她决定认罪时,才能播放的视频。

”2张律师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,激起一片涟漪。王队和年轻警察对视一眼,

眼神里都写着意外。我哥林涛,还有闻讯赶来的姑妈,本来正等在审讯室外,

听到动静也立刻挤了进来。“张律师,你搞什么鬼?”林涛看到张律师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

瞬间炸毛,“我妹妹都已经认罪了,你还想怎么样?是不是想骗我们家的钱?

”我姑妈也立刻帮腔,指着张律师的鼻子骂道:“就是!姓张的,我告诉你,

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一个外人插手!我嫂子的遗嘱写得清清楚楚,你想耍花样,门都没有!

”张律师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。他只是看着王队,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U盘,递了过去,

态度不卑不亢:“王警官,这是逝者生前亲自交给我,

并委托公证处进行封存的法律文件附件。内容关系到这起案件的关键,

我认为有必要让林未女士过目。”王队沉吟片刻,接过了U盘。

他示意年轻警察将U盘插入电脑。审讯室里的那台电脑屏幕亮了起来,经过短暂的加载,

一段视频开始播放。画面里,是我妈。她穿着住院时的蓝白条纹病号服,坐在病床上。

背景是医院那惨白的墙壁,衬得她脸色更加蜡黄憔悴。她瘦了很多,两颊深陷,

但眼神却异常明亮,亮得有些吓人。视频里的她,

和我记忆中那个总是唉声叹气、逆来顺受的母亲,判若两人。“张律师,

”视频里的我妈开口了,声音有些虚弱,但吐字清晰,“谢谢你遵守我们的约定。

如果未未真的走到了这一步,请把这段视频放给她看。”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,

直直地射向我,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锐利。“林未,”她叫我的名字,

“如果你看到了这个,证明你还是那么傻。傻到无可救药。现在,我告诉你真相,

那份让你去顶罪的遗嘱,是一个测试。”测试?我愣住了。林涛和姑妈也愣住了。

视频继续播放。“我这辈子,做了两件错事。”我妈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,“第一件,

是嫁给了你那个没出息的爹。第二件,就是养出了林涛这个废物。”“妈!你说什么呢!

”林涛听到这话,脸涨成了猪肝色,忍不住对着屏幕吼道。视频里的我妈当然听不见。

她自顾自地说:“我知道我快死了。我也知道,我死了以后,你哥哥,你姑妈,

这群豺狼虎豹,会把你最后一点骨血都吸干。我斗不过他们,病也耗干了我所有的力气。

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用我的死,给你设一个局。”“一个让你不得不从梦里醒过来的局。

”“那份遗嘱,是我对你最后的考验。如果你看到遗嘱,选择反抗,保护自己,那么恭喜你,

你通过了。如果你蠢到真的要去替那个废物顶罪,那么这段视频,就是我最后一次,打醒你。

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决绝。“现在,你给我看清楚!

你到底要为了怎样的一群人,葬送你自己的人生!”视频到此结束。屏幕黑了下去。

整个审讯室,死一般的寂静。我哥林涛张着嘴,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我姑妈的脸色,

青一阵,白一阵,像个调色盘。王队和年轻警察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我坐在椅子上,

浑身冰冷。原来,这一切,从头到尾,都是一个局。一个我妈用自己的死,为我布下的,

无比残酷,却又无比慈悲的局。她不是不爱我,她是不知道怎么爱我。

她用了一种最极端的方式,逼着我去看清现实,逼着我活过来。我的眼泪,终于忍不住,

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。这不是悲伤的泪,也不是委屈的泪。这是一种劫后余生的,

混杂着心酸与解脱的泪。张律师没有给我太多时间感慨。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另一份文件,

清了清嗓子,用一种比之前更响亮的声音宣布道:“根据林秀娥女士遗嘱的第二保密条款,

该条款在林未女士拒绝顶罪,或在被诱导认罪的最后时刻选择保护自己时,自动生效。

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已经呆若木鸡的林涛和姑妈。“条款内容如下:若林未女士通过测试,

名下位于本市高新区‘星河湾’的顶层公寓一套、存放在瑞士银行保险柜内的所有珠宝首饰,

以及本人持有的‘启明科技’原始股百分之五,全部由我女林未继承。同时,

本人私人信托基金中的所有资产,也一并转入林未女士名下,条件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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