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\"浩子,你妈把房子过户给王强了。\"电话里传来苏雨颤抖的声音,
我手中的咖啡杯啪嗒一声摔在地上。\"什么?\"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
咖啡厅里的客人纷纷侧目。\"刚才我去房管局查档案,想看看咱们的婚房手续,
结果发现房子三天前就过户了,新房主是王强。\"苏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\"浩子,
那可是咱们要结婚的房子啊!\"我脑子嗡的一声,差点站不稳。那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,
是我工作五年攒下的所有积蓄买的,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,怎么可能过户给王强?王强,
我妈娘家的侄子,一个三十五岁还啃老的废物,除了会哄我妈开心什么都不会。
\"我马上回家!\"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。从咖啡厅到家里只有十分钟车程,
我却感觉开了一个世纪。一路上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,都不敢相信我妈真的能做出这种事。
推开家门,我妈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,神态轻松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\"妈,
房子的事你给我解释清楚!\"我直接开门见山。我妈手里的遥控器一顿,
然后若无其事地说:\"什么房子?你这孩子大惊小怪的。\"\"别装了!\"我掏出手机,
打开房管局的查询界面,\"这套房子三天前过户给了王强,你敢说不知道?\"看到手机屏幕,
我妈脸色终于变了,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:\"那房子本来就该给王强,
你一个大男人还没结婚要那么大房子干嘛?\"\"那是我花一百三十万买的!是我的血汗钱!
\"我气得浑身发抖。\"你的钱?\"我妈冷笑一声,\"你忘了首付的五十万是谁出的?
要不是我把棺材本都掏出来,你能买得起房?\"\"那是借的!我每个月都在还你钱!\"\"借?
谁说是借的?我什么时候说过借?\"我妈站起来,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\"再说了,
王强现在要结婚了,他老婆要求必须有房,不然就不嫁。咱们不能让王强打光棍啊!
\"我感觉血液都在倒流。我妈居然为了一个外人,把我的房子给了别人。\"那我呢?
我和苏雨的婚期都定了,没房子我们怎么结婚?\"\"你们年轻,慢慢奋斗呗。
再说苏雨那丫头家里条件不错,她家不是也能出点钱吗?\"我妈说得云淡风轻。就在这时,
门铃响了,苏雨进来了。她眼睛红红的,显然哭过。\"阿姨。\"苏雨礼貌地打招呼,
尽管声音有些哽咽。我妈看到苏雨,脸色有些不自然,但还是硬着头皮说:\"小雨来了,
坐坐坐。\"\"阿姨,我想问问房子的事。\"苏雨直接开口,\"那套房子是浩子买的,
为什么要给王强?\"\"哎呀,这你们就不懂了。\"我妈开始打太极,
\"王强是我娘家唯一的男孩,他要是娶不到媳妇,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哥哥?再说了,
浩子还年轻,以后有的是机会买房。\"\"可是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!
\"苏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,\"婚期都定了,酒店都订了,你现在把房子给别人,
让我们怎么办?\"\"那就推迟婚期呗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\"我妈轻描淡写地说。
苏雨猛地站起来,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愤怒的样子:\"阿姨,您这样做合适吗?
那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浩子的名字,您凭什么随便过户给别人?\"\"凭什么?\"我妈也怒了,
\"我凭我是他妈!这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,我想给谁就给谁!\"\"首付是借的!
\"我大声说道,\"我已经还了三十万了!\"\"那又怎样?还有二十万没还完呢!既然还不起,
房子就抵债了!\"我妈的话让我彻底愣住了。苏雨看看我,又看看我妈,
眼中满是失望:\"阿姨,您这是在逼我们分手吗?\"\"我没逼你们分手,是你们自己想不开。
\"我妈坐回沙发上,\"王强明天就要带女朋友来看房子了,你们要是真心相爱,
就应该支持这个决定。\"我感觉天都塌了。这个我从小到大最信任的女人,
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把我往绝路上逼。苏雨突然笑了,那种带着绝望的笑容:\"浩子,
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三十岁了还没结婚。有这样的婆婆,哪个女孩敢嫁进来?\"说完,
她转身就走。我想追,却被我妈拉住了。\"你追什么追?一个女人而已,天下这么多女孩,
还怕找不到?\"我甩开她的手,追了出去,但苏雨已经上了出租车。车窗摇下来,
苏雨看着我说:\"林浩,如果你妈不把房子要回来,我们就真的结束了。我不是贪你的房子,
而是不能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对待。\"出租车开走了,我站在楼下,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第二章回到家里,我妈还在看电视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\"妈,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?
\"我强忍着怒火。\"我做了什么?我帮王强解决了人生大事,这有什么不对的?
\"我妈头也不抬。\"你毁了我的人生!\"我终于爆发了,\"苏雨跟我三年了,我们感情很好,
马上就要结婚了,你却为了一个外人把我们拆散!\"\"外人?\"我妈猛地站起来,
\"王强是外人?他是我哥的独子,是我们林家的血脉!你倒是护着一个外姓女人!
\"\"林家的血脉?\"我冷笑,\"他姓王,不姓林!\"\"你!\"我妈气得指着我,
\"你这个白眼狼,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,你就这么跟我说话?\"\"是,你把我养大了,
但是你也毁了我!\"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\"从小到大,只要王强想要的东西,你都会给他。
我的玩具、我的衣服、我的压岁钱,现在连我的房子都给他!你到底把我当什么?
\"\"你是我儿子,帮帮王强怎么了?\"\"帮?这叫帮吗?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!
\"我深吸一口气,\"妈,我最后问你一遍,房子能不能要回来?\"\"不能!\"我妈斩钉截铁,
\"王强明天就要和女朋友去看房了,过户手续都办完了,怎么可能要回来?\"我彻底绝望了。
\"好,我知道了。\"我转身往门外走。\"你去哪?\"我妈在后面喊。\"去酒店。
\"我头也不回,\"从今天开始,我搬出去住。这个家,我不要了。\"\"你敢!
你要是敢搬出去,就别想再进这个门!\"我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这个生我养我的女人:\"妈,
是你先不要我的。\"走出家门,我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。躺在陌生的床上,
我拿出手机想给苏雨打电话,却发现她已经把我拉黑了。微信也被删除了。三年的感情,
就这么没了。我给我最好的朋友张伟打了电话。\"怎么了兄弟?这么晚了还打电话。
\"张伟的声音里带着困意。\"我妈把我的房子给了王强。\"我简单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然后传来张伟的怒骂声:\"**!你妈这是疯了吗?
那可是你的房子啊!\"\"苏雨跟我分手了。\"\"这...这也不能怪苏雨。
换了谁都受不了这种气。\"张伟叹了口气,\"兄弟,你打算怎么办?\"\"不知道。
\"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,\"现在什么都没了,房子没了,女朋友没了,连家都回不去了。
\"\"先别想那么多,明天你来我这里住几天,咱们慢慢想办法。\"\"嗯。\"挂了电话,
我一夜没睡。想着这些年的种种,我才发现我妈对王强的偏爱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。小时候,
王强来我家玩,看中了我的遥控飞机,我妈二话不说就给他了。我哭闹,她说我不懂事,
不知道让着弟弟。上中学时,王强想要一台游戏机,我妈把我攒了半年的压岁钱给了他。
我不同意,她说我自私,不知道帮助家人。上大学时,王强高考失利,
我妈想让我把录取通知书给他。我拒绝了,她生了我半年的气。工作后,王强创业失败,
我妈让我借钱给他。我借了五万,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还。现在,她连我的房子都给他了。
我终于明白,在我妈心里,王强比我重要一万倍。我不是儿子,我只是一个工具,
一个为王强服务的工具。第二天一早,我去张伟家里。张伟是律师,我想听听他的专业意见。
\"从法律角度来说,这个房子过户是有问题的。\"张伟仔细看了房产证和过户材料,
\"房子是你的名字,你妈没有权利私自过户。你可以起诉要求撤销过户。\"\"能赢吗?
\"\"有机会,但很麻烦。而且...\"张伟犹豫了一下,\"你真的要跟你妈打官司吗?
\"是啊,那毕竟是我妈。\"我需要时间想想。\"\"兄弟,我建议你先跟你妈好好谈谈,
实在不行再考虑法律手段。毕竟血浓于水。\"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\"喂,是林浩吗?我是王强。\"听到这个名字,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:\"你找**什么?
\"\"哥,别生气嘛。我知道房子的事让你不高兴了,但是我真的很急啊。
我女朋友下最后通牒了,再不买房就分手。\"王强的声音里带着讨好,\"你看这样行不行,
等我赚了钱,一定还你一套更大的房子。\"\"王强,你听清楚。\"我冷冷地说,\"第一,
我不是你哥。第二,那套房子你必须还给我。第三,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。\"\"哥,
你这话说得太绝情了吧?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...\"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张伟看着我:\"兄弟,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。你妈为什么这么偏心王强?
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。\"我愣了一下,张伟说得对。我妈对王强的好,
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舅妈对侄子的疼爱。这里面,一定有什么秘密。第三章为了弄清楚真相,
我决定去找我舅舅,也就是王强的父亲。我舅舅王建国住在城郊的一个老小区里,
我开车过去用了一个多小时。敲门的时候,开门的是我舅妈。她看到我有些意外:\"小浩?
你怎么来了?\"\"舅妈,我想找舅舅聊聊。\"\"你舅舅在客厅看电视呢,快进来坐。
\"我舅舅看到我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,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:\"小浩来了,
快坐快坐。\"寒暄了几句,我直入主题:\"舅舅,我想问问王强的事。\"\"王强?他怎么了?
\"我舅舅明显有些紧张。\"我妈把我的房子给他了。\"我直接说道。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
我舅舅和舅妈对视了一眼,都没说话。\"舅舅,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妈对王强这么好。
从小到大,我妈对他比对我还亲。\"我紧紧盯着我舅舅的眼睛,
\"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?\"我舅舅脸色变得很难看,半天才说:\"小浩,
有些事情...你还是别知道的好。\"\"我必须知道!\"我站起来,\"我的房子没了,
女朋友跟我分手了,我现在连家都没有!我有权知道真相!
\"我舅妈在旁边拉了拉我舅舅的衣服,小声说:\"告诉他吧,这事瞒不住了。
\"我舅舅叹了一口气,看起来老了十岁:\"小浩,你...你真的想知道?\"\"想。
\"\"那你坐下,我慢慢跟你说。\"我重新坐下,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\"这事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。\"我舅舅点了一支烟,\"那时候你妈还没结婚,
在县城的纺织厂上班。有一天晚上加班回家晚了,
路上遇到了几个流氓...\"我舅舅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:\"你妈被那几个流氓欺负了。
虽然后来那几个人被抓了,但是你妈怀孕了。\"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。
\"那时候未婚怀孕是很大的丑闻,你妈不敢跟家里人说。我知道这事后,
就把她接到我家里住,对外说是来帮忙带孩子。\"\"后来呢?\"我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\"后来孩子生下来了,是个男孩。你妈不敢养,怕影响以后嫁人,就把孩子给了我们。
对外我们说是我们的儿子,其实...王强是**儿子。\"轰!我感觉天雷滚滚,
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王强...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?\"不可能!\"我跳起来,\"这不可能!
\"\"小浩,这是真的。\"我舅妈在旁边说道,\"王强虽然叫我妈,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世。
你妈这些年对他这么好,就是因为愧疚。\"我脑子里一片混乱,无数个念头在闪过。
怪不得我妈对王强那么偏心,怪不得王强在我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,
怪不得我妈宁愿牺牲我也要成全王强。因为王强是她的亲生儿子,
而我...我只是她后来和我爸生的儿子。\"我爸知道这事吗?\"我艰难地问道。\"不知道。
\"我舅舅摇头,\"你妈结婚的时候,我们商量好了永远不说这事。
你爸一直以为王强是我的儿子。\"\"所以这些年,你们都在骗我?\"我感觉被全世界背叛了,
\"我一直以为王强是我表弟,结果他是我哥哥?\"\"小浩,你别激动。\"我舅妈想安慰我,
\"你妈也是没办法,她...\"\"够了!\"我打断她的话,\"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!
我妈把我当什么?备胎吗?\"我冲出了他们家,开车在路上狂奔。
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些年的种种,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。为什么我妈总是护着王强,
为什么王强犯错了我妈从不责怪,为什么我妈宁愿委屈我也要满足王强的要求。
因为我不是她最爱的儿子。我把车开到了江边,坐在江堤上发呆。看着滚滚江水,
我突然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。活了三十年,我才知道自己一直生活在谎言里。手机响了,
是我爸打来的。\"小浩,你跑哪去了?你妈在家里哭了一晚上,说你搬出去住了?
\"我爸的声音里带着疲惫。\"爸,我问你个问题。\"我深吸一口气,
\"王强是不是我妈的儿子?\"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电话断了。
\"你...你怎么知道的?\"我爸的声音颤抖着。原来我爸也知道!
\"所以你们所有人都知道,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?\"我苦笑,\"我是不是很可笑?
\"\"小浩,听爸爸说,这事...\"我挂了电话。
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妈要把房子给王强了。在她心里,王强才是她的心头肉,
而我只是一个意外。第四章我在江边坐了一夜,第二天清晨才回到张伟家。
张伟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:\"兄弟,你这是怎么了?一夜没睡?
\"我把昨天的发现告诉了张伟,他听完后目瞪口呆。\"我的天,还有这种事?\"张伟摇头,
\"难怪你妈对王强这么偏心,原来是这个原因。\"\"现在你明白了吧,在我妈心里,
我根本不重要。\"我苦笑,\"我就是个工具人,专门为王强服务的。\"\"兄弟,
话不能这么说。你妈虽然有愧疚心理,但她对你也是有感情的。\"\"感情?\"我冷笑,
\"什么感情能让她把我的房子给别人?什么感情能让她眼睁睁看着我的婚姻破裂?
\"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是我妈打来的。我看着屏幕,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。\"小浩,
你在哪?快回家,妈有话跟你说。\"我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\"我不会回去的。
\"我冷冷地说,\"既然你已经有了王强,就不需要我了。\"\"小浩,你这话什么意思?
\"\"别装了!\"我终于爆发了,\"王强是你儿子的事我都知道了!
\"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,然后是我妈的抽泣声。\"你...你都知道了?
\"\"是的,我都知道了。\"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,
\"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你对他那么好了。因为他是你的亲生儿子,而我只是个意外。\"\"小浩,
不是这样的...你听妈妈解释...\"\"还有什么好解释的?\"我打断她,\"从小到大,
只要王强想要的东西,你都会给他。现在连我的房子都给他了,你还想怎么解释?
\"\"房子的事...妈妈可以想办法补偿你...\"\"补偿?\"我冷笑,\"你拿什么补偿?
你还有一百多万给我买房吗?\"\"小浩,你别这样跟妈妈说话。不管怎么说,
妈妈也养了你三十年...\"\"养我三十年?\"我的怒火彻底爆发了,\"你养我是为了什么?
是为了让我给王强当牛做马吗?是为了让我把自己的房子让给他吗?\"\"你怎么能这么说?
你是我儿子,我怎么可能不爱你?\"\"儿子?\"我苦笑,\"在你心里,我是儿子吗?
如果我是你儿子,你会把我的房子给别人吗?如果我是你儿子,
你会眼睁睁看着我的婚姻破裂吗?\"我妈在电话里哭得很伤心,但我的心已经彻底冷了。
\"妈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\"我深吸一口气,\"如果当年你只能救我和王强中的一个,
你会救谁?\"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这个沉默就是答案。\"我知道了。\"我平静地说,
\"从今天开始,我们断绝母子关系。你有王强就够了,不需要我这个累赘。\"\"小浩!
你不能这样!\"我妈在电话里哭喊。我挂了电话,然后把她的号码拉黑了。
张伟在旁边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\"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\"我摇头,
\"但是有些伤害是无法原谅的。她可以偏心王强,可以不爱我,但她不应该毁掉我的人生。
\"\"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\"\"起诉。\"我坚定地说,\"我要通过法律手段要回我的房子。
\"\"你确定?那毕竟是你妈...\"\"她先不要我的。\"我站起来,\"张伟,
你帮我写起诉书吧。\"张伟看着我的眼神,知道我已经下定决心了。\"好,我帮你。
\"就在我们准备起草起诉书的时候,我的手机又响了,这次是我爸。\"小浩,你在哪?
我来找你,咱们父子俩好好谈谈。\"\"没什么好谈的。\"\"有,必须谈。
\"我爸的声音很坚决,\"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。\"我犹豫了一下,
还是告诉了他张伟家的地址。半个小时后,我爸来了。他看起来苍老了很多,
头发都白了一半。\"爸。\"我还是叫了一声。\"小浩。\"我爸坐下来,\"关于王强的身世,
我想跟你说清楚。\"\"还有什么好说的?我都知道了。\"\"你不知道全部。\"我爸摇头,
\"你只知道王强是**儿子,但你不知道你妈为什么要把他给你舅舅养。\"我看着我爸,
等他继续说下去。\"当年你妈怀孕后,她的第一反应是想打掉孩子。但是已经太晚了,
打胎会有生命危险。\"我爸点了支烟,\"孩子生下来后,你妈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,
她看到孩子就会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。\"\"所以她把王强给了舅舅?\"\"是的。
但是把孩子送走后,你妈又开始后悔,觉得自己对不起孩子。这种愧疚感一直折磨着她,
直到现在。\"我爸叹了口气,\"你妈对王强好,不是因为偏心,而是因为愧疚。\"我沉默了。
\"那我呢?\"我问道,\"在她心里,我算什么?\"\"你是她最珍贵的孩子。
\"我爸认真地看着我,\"小浩,你妈虽然对王强有愧疚,但她对你的爱是真心的。
只是她表达的方式有问题。\"\"爱?\"我苦笑,\"她把我的房子给了别人,这叫爱?
\"\"房子的事确实是她做错了。\"我爸承认,\"但是小浩,你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?
让她弥补这个错误?\"我看着我爸诚恳的眼神,心里开始动摇。也许,
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。第五章我爸走后,我一个人在张伟家里想了很久。
也许我爸说得对,我妈对王强的偏爱确实是因为愧疚,但这不能成为她伤害我的理由。
不管什么原因,她都不应该把我的房子给别人。第二天,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
\"林浩吗?我是苏雨的朋友陈芳。\"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。\"你好,有什么事吗?
\"\"是这样的,苏雨让我转告你一件事。她说如果你能把房子要回来,
她愿意重新考虑你们的关系。\"我心里一动。苏雨还愿意给我机会?\"她真的这么说?
\"\"是的。苏雨说她爱的是你这个人,不是你的房子。但是她不能接受你妈这样对待你们,
如果你能处理好这件事,证明你有能力保护她,她就愿意重新开始。\"挂了电话,
我下定决心要把房子要回来。我找到张伟,让他加快起诉书的准备工作。\"兄弟,
你真的想好了?一旦起诉,你和**关系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。\"张伟最后确认一遍。
\"我想好了。\"我坚定地说,\"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。\"就在我们准备递交起诉书的时候,
王强主动找上门来了。他敲响了张伟家的门,我开门看到他时有些意外。
\"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\"\"阿姨告诉我的。\"王强看起来很憔悴,\"哥,我们谈谈吧。
\"\"我们没什么好谈的。\"我准备关门。\"等等!\"王强用手挡住门,\"哥,
我知道你在准备起诉我,但是你听我说完好不好?\"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让他进来了。
王强进门后,先是向张伟打了个招呼,然后对我说:\"哥,房子的事我知道错了。
\"\"知道错了?\"我冷笑,\"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?\"\"我可以把房子还给你。
\"王强突然说道。我愣了一下:\"你说什么?\"\"我说我可以把房子还给你。\"王强重复道,
\"但是我有一个条件。\"\"什么条件?\"\"你不能起诉阿姨。\"王强看着我,\"哥,
阿姨已经快崩溃了。她这两天一直在哭,饭也不吃,觉也不睡。我担心她会想不开。
\"我心里一紧。虽然我对我妈很愤怒,但我不希望她出事。\"为什么突然愿意还房子了?
\"我疑惑地问。王强苦笑了一下:\"因为我女朋友跑了。\"\"什么?
\"\"她听说房子是我骗来的,就跟我分手了。她说她不能跟一个没有诚信的人在一起。
\"王强的声音里带着绝望,\"我现在什么都没了,房子留着也没用。\"我看着王强,
突然发现他和我一样,都是这场家庭闹剧的受害者。\"王强,我问你个问题。\"我坐下来,
\"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?\"王强点了点头:\"知道。从小就知道。
\"\"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叫我妈妈?\"\"因为我不想破坏这个家庭。\"王强的眼睛红了,\"哥,
你知道吗?从小到大,我最羡慕的就是你。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,有爱你的爸爸妈妈。
而我虽然知道阿姨是我的亲生母亲,但我不能叫她妈妈,只能叫阿姨。
\"我第一次从王强的角度去理解这件事。\"这些年阿姨对我好,我心里既感激又痛苦。
感激的是她没有忘记我,痛苦的是我知道她这样做会伤害到你。\"王强擦了擦眼泪,\"哥,
我从来没想过要抢你的房子,是阿姨硬要给我的。\"\"那你为什么不拒绝?\"\"我拒绝了,
但是阿姨说你还年轻,以后有的是机会买房,而我已经三十五了,再不结婚就真的没机会了。
\"王强看着我,\"哥,你能理解一个三十五岁男人想要结婚的迫切心情吗?\"我沉默了。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王强也是受害者。\"房子我会还给你的。\"王强站起来,
\"明天我就去办过户手续。\"\"等等。\"我叫住他,\"你把房子还给我,你怎么办?
\"\"我不知道。\"王强摇头,\"也许这就是命吧。我注定是个没有家的人。
\"看着王强落寞的背影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是我妈,
但最终受伤的却是我和王强。张伟在旁边说:\"兄弟,我觉得王强这个人还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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